傅凌香凝视姜离，眼神中五味杂陈。
她突然意识到，姜离自重返江州市以来，所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只是小试牛刀。
在姜离看来或许只是举手投足，但对她这位淬体期武者而言，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“你猜呢？”
姜离淡笑，“如果你不想江州市遭受太大波折，就把消息放出去，明天我要陪父母回外家吃团圆饭，如果有人想取我姜离的项上人头，就让他们到张家来索取。”
张爱英身躯微颤，“小离……”
“母亲，欠你们的债总要有人偿还，欠外公外婆的债，同样，也该有人来偿。”
姜离的话语，平静而坚决。
傅凌香凝视近在咫尺的男子。
“非要血流成河才肯罢休吗？”
姜离的言辞所寓含的含义，她心知肚明。
一旦逆天禅师带领这股汇聚的强大力量降临张家，对张家人来说，将是一场灭顶之灾。
“因果循环，自有其定数。”
姜离冷笑一声。
唐天豪夫妇在一旁沉默，没有出声。
他们其实也知道，张爱英的父母这些年多半过得并不如意，甚至可能已被囚禁。
张家，这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家族。
傅凌香明白，无论她如何劝说，姜离都不会改变心意。此时此刻，唯有按照姜离的指示行事，才能把江州市的损失降到最低。
她拨通了陈东的电话，大致叙述了情况。
正如她预料的那样，作为江州市六扇门分部的部长，陈东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姜离的解决方案，电话未挂就已经开始吩咐手下散播消息。
“满意了吗？”
挂断电话，傅凌香望向面不改色的姜离。
“还算满意。”
姜离微笑。
这抹微笑，在院门外那些人眼中，犹如恶魔的低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