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。
有个白衣僧自学墅内步出,已为夫子盖好毯子,拿走酒壶,不让她再碰,而后与小来同坐门槛,柔和笑道:“唉声叹气,可不像你。”
小来惊讶,转瞬又化为失落,开始恶人先告状,“小姐说要办一件大案子,写小说要喝酒才文思泉涌,你看看,就醉了。”
一秀笑道:“我知道她。”
知道就好,我不用受责难。
小来暗自高兴,一秀抬手给他个板栗,“小姐是什么人,我清楚,你也清楚,不知道劝着点?”
小来有些委屈,可是姑爷是个大好人,又不能当真怪他,于是自己摸摸头,低头不说话。
一秀看着他,眼中有了些笑意,“我记得小姐讲过,你来白发城该有八年了,家中父母健在,未曾想过要回去吗?”
“才不想呢,我阿爹阿母都不喜欢我,回去要挨骂,小姐就不骂我。”
一秀道:“此番去西疆,途径背水城,见过了你的父母,有些大道理我不与你说,可是你终归要知道,天底下没有不疼惜子女的父母,听闻你随小姐走南闯北,见过了许多世面,他们也都很开心。”
小来眼睛一亮,“没骂我?”
一秀握住他的手,道:“想想看,换作是你,日后遇见了个心仪的女子,与她孕育一个属于你们的孩子,疼他还来不及,为何要骂他?”
小来撇嘴道:“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。”
一秀叹气道:“是怕你不成材啊,如今虽无建树,可是眼界开阔了,小脑袋也聪明,帮着小姐解决了许多问题,只要有心去做,就是成材的第一步,他们见了,定然开心。”
小来有所意动,却仍旧板着脸,倔道:“那我也不回去,除非混出个大名堂来。”
一秀笑起来,摸摸他脑袋。
一大一小两个人,坐在门槛上,望着天边夕阳,守着屋内呼呼大睡的女子。
——
已近天黑,一云一地蹒跚回了寺,一地恢复意识,体内煞气却始终沸腾,这是一秀故意为之,既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