捕头有些许犹疑,面露难色,支支吾吾道:“沈二公子,沈大公子的那些家当当如何?”
沈元旗瞥了他一眼说道:“扔了吧,兄长不喜不洁之物。”
随即捕头说道:“沈沈大公子的家当颇多”
吴继庸连忙呵斥道:“颇多又如何,沈府怎会缺这些物件,还不赶紧去。”
捕头为难说道:“不不是,属下的意思是,清理那些家当得得再交50两银子。”
吴继庸一巴掌拍在捕头脑袋上:“这50两我出了,莫要再废话!”
吴继庸生怕沈元旗当场翻脸,想着沈知逸能有多少家当,赶紧把沈府这二位送走才是。
沈元旗侧眸悠悠说道:“无妨,那我就再交50两,有劳了。”
捕头舒了一口气:“多谢沈二公子体恤。”
沈元旗踏入偏殿的瞬间,一股刺鼻的异味扑面而来。映入眼帘的,是无比狼狈的沈知逸。
他身上那件原本做工精良的衣衫此刻已破碎不堪,褴褛地挂在身上,布料上沾满了干涸的泥污与不明污渍,仿佛刚从泥沼中爬出一般。
一头乌发凌乱地披散着,丝丝缕缕纠缠打结,仿若枯草。
他的脖颈与脸颊,横七竖八地布满了道道血痕,最让人作呕的是,他的指甲缝里嵌满了散发着恶臭的驴粪,周身散发的那股味道,熏得人几欲作呕。
沈元旗微微皱着眉,捂着鼻子,向后退了两步。
沈知逸目光如刀,厉声说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沈元旗在自己的鼻子前挥了挥手,好驱散这恶臭的味道,他淡声说道:“如今除了我,还能有谁来救兄长?”
沈知逸看着睥睨着他的沈元旗,心中顿时火大,立刻站起身看着他:“那还不快走!”
说着沈知逸就要往外走,沈元旗伸手拦住,瞥了他一眼,眼眸中有几分不屑,他一侧唇角勾起,淡声说道:“兄长还需交一百两罚金才能走。”
沈知逸听完火更大了,指着沈元旗说道:“你来衙门,一分钱都不带吗?”
沈元旗悠悠说道:“我一个穷书生哪里来的银子,罚金自是兄长出才是。”
沈知逸咬牙说道:“你不会去沈府账房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