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知……”
她说还有礼物。
但也没说,是这个……
谢知穿的单薄,但帐篷里温暖如春,她不觉得冷,只觉得有几分羞。
不过在她空间里,这一件还算是比较保守的了。
“喜不喜欢?”她视线缓慢游移在楚淮面容上。
片刻后,她从黑绒的被面上起身,雪白的玉足踩在上面,也不管楚淮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,就朝他伸手。
昏暗的火光下,楚淮快步走过来,接住了她。
“知知,小心着凉。”
“有你在,才不会。”谢知刚抱住他,浑身上下都感觉好像满足了起来,几乎要发出一声呢喃。
她小指勾着他的衣领,把他拉得俯身:“楚淮,不拆你的生辰礼物么?”
这一声落下,楚淮的理智燎了原。
他的手一掀。
犹如缎面的黑色绒被在空中掀起了浪。
帐篷外,北风呼呼,风雪交加。
帐篷内,一室春光正暖。
直到第二日天都快亮了,谢知才昏昏沉沉睡去。
睡前,她没忘了蛐蛐一声王猛。
好好的,送什么鹿血酒啊!
军队在风雪中一路南下。
沿途的辰国百姓已经彻底不再受战乱的苦,这几个月下来,辰国各地迅速恢复着生机。
就连曾经已经逃成一座空城的京城,也重新入驻了一大批居民,曾经的官道上,已经有小贩摆摊叫卖。
人承压能力往往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强大,无论是多大的苦难,只要还能活下去,他们便能活下去。
就如同这世间万千还处于原始之中的动物,哪怕身上已经受了血淋淋的致命伤,只要有机会能活下去,它们就会想要活。
活着的意义有时候没有那么复杂。
就是活着而已。
活着是这世间每一个生命的基本权利。
军队一路南下,凡是所遇到的百姓,无不载歌载舞、夹道欢迎。
谢知和楚淮这一路走来为了普通人做出的所有努力,都或多或少地惠及到他们身上,他们如何不感激。
受到百姓们的狂热欢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