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论在英国还是日本,访客面前都该有杯茶才对。”少年羞窘的表情很快平复,走进了茶水间。似乎打算先替此处的主人招待客人。
并不打算喝茶的贝尔摩德关掉身上的监听器,在沙发上等待浅川和树归来,目光却被茶几上一盆小花吸引了。
硬币大小的五片花瓣上,蓝色的纹路逆时针卷曲着没入花蕊……她不禁越靠越近。
……
琴酒安排伏特加守在前门,自己前往了会社后门。贝尔摩德没再通监听过来,琴酒点燃一支烟,试图消除加班的疲惫。
此时的和树从茶水间走出,把迷息花用玻璃罩罩起收好。刚才他找到了一些扎带,正好用来绑人。
他从腋下把晕倒的女人托起来,带进了五楼的的浴缸。
将贝尔摩德脸上的伪装扒光后,他脱下了上身的衬衫,只留下一条背心,然后开始勤勤恳恳地往地上铺塑料布。
刚醒过来的贝尔摩德瞳孔地震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贝尔摩德在袖子里探了探,摸到了夹层的监听器,心顿时放下一半。
唔,之前消失的微弱信号,现在又有了呢。
“我是和树的朋友,维瓦尔第啊。”少年的眉尾垂下,仿佛确确实实地感到了困惑。
“浅川和树的英文名,难道不就是vivaldi?”贝尔摩德调整了坐姿,变得从容不迫了起来。依照琴酒的一贯作风,他现在应该已经摸进了房间。
“你好像很了解我,”少年凑近了一些:“……难道是那三个绑匪的同伙?我自认为收尾做得很好,你是怎么发现我的?”
那个坠落身亡的打金小团体?!贝尔摩德和楼梯间的琴酒都露出了意想不到的表情。
“啊啊,么咦——我待会儿就知道了。”
浅川和树像猫一般眯起了眼睛:“我上次做这种事还是在中学时呢……你怎么不问了?不问我杀的是谁吗?”
身为被绑的当事人,贝尔摩德已经不想再和得意夸耀的未成年小罪犯掰扯了,但门外的琴酒好像来了兴趣,站在拐角不动了——半点不在乎正在遭难的同事。
金发少年并没有被客人的冷淡打击到:“是我的舅舅啦——从窗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