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享誉盛京的第一姝色,丞相府嫡长女,世家贵女典范,而我只是世人口中养在山野的粗鄙丫头,不值得一提。”
“她是天上月,我是脚下泥,本以为,这辈子也就这样了。”
“不曾想,一道圣旨,彻底改变了我与她这般天差地别的命运。”
“新帝狠戾无情,父亲疼爱长姐,舍不得她入宫受磋磨,便将我从山野接了回来。”
“可嫡姐在宫宴上对新帝,姬无渊一见钟情,义无反顾的替我入了宫,而我则代替她嫁给了与她青梅竹马的萧小侯爷。”
“到底是在蜜罐里泡大的千金小姐,她以为进了宫,就能同心爱的人在一起恩爱幸福,可那深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,她被冷落,受尽各种磋磨,最终被心上人厌弃打入冷宫。”
“而我与萧小侯爷鹣鲽情深,琴瑟和鸣,宛若璧人,人人称羡。”
——江晚棠。
永盛二年,寒冬。
皇宫。
朱墙金瓦皆覆银白,似披素锦,花草木皆失了颜色,然宫内处处张灯结彩,暖光融融,与那寒色相映,别有一番意境。
今日乃是新帝姬无渊的生辰,文武百官携家眷入宫为帝王祝贺。
宴席上,江晚棠远远的看了一眼那端坐在高台之上,一袭紫色织金龙纹长袍的尊贵男子。
距离太远,虽看不真清容貌,但男子身上,那种藐视苍生的冷傲气势,却是不容忽视
宫宴间,觥筹交错,欢声笑语不断,唯他面色冷冽,仿佛置身事外,尽显帝王威严。
这样的男人,至尊,至贵,却也致命
这便是那个让她嫡姐江晚芙,一见钟情,义无反顾也要入宫的新帝,姬无渊。
只一眼,江晚棠便收回了视线。
她垂眸看向了自己身侧空荡荡的席位,眼神深谙复杂。
许久,江晚棠的唇角溢出一个浅淡的笑容,却是说不出的苦涩。
她的丈夫,平阳侯府萧小侯爷萧景珩,本是与她一同入宫,却在入宫后,便没了踪影。
江晚棠不用想,也知道他去了何处。
自打她的嫡姐江晚芙被打入冷宫后,萧景珩每回入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