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除外。”姬无渊面沉如水的道。
飞羽迟疑了片刻,道:“可眼下,江府正在筹备江侍郎的婚事,这个节骨眼上把他们都抓进水牢里,是要以什么由头呢?”
姬无渊冷笑了一声,语气森冷:“触犯圣怒。”
“另外,水牢内盛着的必须是冰水。”
飞羽瞳孔猛地一震,眼下已是入冬了的天气,泡冷水于寻常人而言已是难以忍受,更何况是那些养尊处优的主子小姐们。
那,这泡冰水不得要命?
这江府之人再该死,那名义上好歹也是贵妃娘娘的亲人呐!
怎好随意处死?
陛下,此举不妥啊!
这般想着,飞羽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陛陛下,眼下正值冬日,贵妃娘娘那妹妹前些日子又刚小产,这一家子老弱妇孺泡上冰水,怕是捱不了多久啊”
“捱不了多久”姬无渊重复了一遍这句话,发了红的眼眸,语调陡然转冷,目光如利刃般射向飞羽:“你是在替他们求情?”
他周身强大的气场瞬间冷凝,仿佛空气都结了冰。
飞羽扑通一声跪地,额头紧贴地面,后背已被冷汗浸湿,惶恐道:“陛下恕罪,属下不敢,是属下多言!”
“当年他们在寒冬腊月日,将一个年仅六岁的小姑娘送去山野庄子上自生自灭的时候,怎么不想着她会不会捱不过去?”
姬无渊的声音冰冷刺骨,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寒霜。
“如今,孤不过是让他们也尝尝,这寒意刺骨的滋味罢了。”
说着,姬无渊“呵”笑了一声,唇角的笑意森冷:“不过孤大发慈悲,不会让他们捱不过去,他们是棠儿的父母,孤怎么能让他们死在孤的手上?”
“孤要他们好好活着,活着好好享受往后这痛苦难捱的漫长日子。”
“孤说的话,你可听明白了?”
“是,属下明白!”飞羽惊诧的抬起头,脸上还有未褪的惶恐。
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,江家这是触犯了陛下的逆鳞啊!
交代完其他事宜之后,姬无渊便转身往寝殿方向走去。
夜渐深,窗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