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。”简直丢开发烫的手机,仰头喘息。
整个下午,他密切地关注舆论走向。
直到一条新的词条“新冠病毒”顶掉他家的热搜。
“你也是。”班景边说,边拿起温度计对准手腕测量,“我已经查到了劣质布料的真相,只差几样重要的佐证。你不要为这件事担心。”
39度。
温度计表面呈出血红色。
他躺在床上,一言不发。
通话没有结束,他不敢乱想滋养负面情绪。
“等这场风波结束,我们一起去冰岛玩吧。”
简直切断网络,悲伤如影随形。
他还记得沈望京的样子。
却想不到,和沈望京一起去冰岛的画面。
记忆定格在这一瞬。
死去的人不会出现在他的未来。
思绪泛滥,每当想到这里,心疼的快要裂开。
喉咙隐隐作痛,班景喝了口热水,润嗓,声色不变:“太贵,我消费不起。”
简直清醒地说:“人的一辈子就这么长,不要总把自己局限在穷人的身份里,我们要在有限的时间去想去的地方,这样才能不留遗憾。”
如果能他知道上天给他和沈望京安排的日子只有这么多。
他一定在散场的最后一秒,看着沈望京的眼睛,说,我爱你。
可命运就是这么可笑。
他根本想不起,他和沈望京的最后一面,他是以怎样的状态离场的。
“有限的时间,想去的地方。”
班景语速缓慢,复述着两个不相干的词语。
一遍又一遍。
像是在咀嚼这些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