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芽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,干活是指望不上了。
眼看着天黑了,丈夫儿子们还等着吃饭,宋母只能去厨房帮忙。
她进厨房忙活,还怪不适应。
因为自打大闺女七八岁起,家里做饭洗锅的活都是她来,她这么多年都没怎么管过,只有过年过节才会进厨房帮着搭把手。
前两年老大媳妇儿进门后,更是用不着她,她几乎厨房的门都不进。
这一顿饭做的宋母腰酸背疼,对大女儿的怨意更多。
都怪那个死丫头闹腾,以前不都好好的,也不知道今天突然发什么疯。
晚饭一家子都到齐了。
浪了一天回来的老二,宋平个头比大哥还高,今年十九,无业游民一个,整天就是和狐朋狗友们凑一起,不是上镇上就是上县城,也不知道干些什么勾当。
他剃着个小平头,五官略带凶,看着就是个不好惹的,吊儿郎当的夹花生米吃。
“今天这味儿不对啊,火候有点大了,大妹做饭的时候想什么呢,白瞎了这花生。”
宋母正好端进来米汤,一听儿子这么说黑了脸,“能指望上她,这是我炒的,你个混账东西爱吃不吃。”
宋平一听是自家老妈做饭,立马捧场的说了几句好话,“妈,我就说今天的这饭菜吃着香,感情是您下厨了。”
宋母这才翘了翘嘴角,低声说:“你这混账东西就长了一张巧嘴,别吃了,我就喊你爹大哥他们。”
宋平撇了撇嘴,手里筷子没停。
“老二,今天上哪儿去了?”
宋父肃着脸走了进来,看到这个二儿子就眼疼,气不打一处来。
身为村长家的儿子,从小到大不是惹是生非,就是跟一群二流子混在一起,简直丢他的脸。
宋平收起了吊儿郎当,乖乖把筷子放下起身说:“爸,我没去哪儿啊,就去隔壁村山头转了转,看能不能找点野货去县城卖钱。”
“哼,天天上山挖野货也没看见你换回来几个钱,我给你安排了个水泥工的活,一个月28块钱,明天开始上工去。”
宋父边说边走到主座落座。
宋平一噎,嘀咕道:“爸,我不会干水泥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