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琼娘的猜测不无道理。”宋嘉佑意味深长的一笑,“此事不能因为关键证人的咬舌自尽而就此终了,当继续的盘查。至于刘氏,就算她没有参与暗害梅良媛,但在她掌管大厨房期间出了事,她亦难辞其咎。”
宋嘉佑微眯起眼睛,修长的手指抚过面前案上的白玉镇纸:“刘良媛降位昭训,禁足半年,罚俸三月。”
“殿下,这惩罚会不会太重了些?太后那边若问起,这——”太子妃小心翼翼道。
听着是为刘氏求情,实则是敲下了一记重锤。好歹他们夫妇成亲七八年了,太子妃怎可能对自己的枕边人不了解呢?
固然宋嘉佑的城府深,但他的某些脾性其身边人不可能一点都摸不透,看不穿。
果然当太子妃提起太后二字的时候宋嘉佑的面色瞬间凝了一层寒霜:“东宫是你我夫妻做主,若太后因此而难为你,你就把一切推在本宫身上。纵然我不得太后喜爱,然太后娘娘却飞一般是非不分的长者。”
天知道回锦华阁的路上太子妃的笑意早已藏不住,她没想到刘氏会被降位,她以为刘氏被罚俸,禁足已经算是严惩了。毕竟豆豉已死,不能因为豆豉那藏了刘氏的手镯就给她定罪,刘氏的罪不过是她掌权期间出现纰漏,间接导致了梅良媛跟太子的双双中毒,此罪可大可小。
当晚东宫上下都知道曾风光无量的刘良媛降位为昭训,禁足半年。
刘氏没想到自己不光被禁足,还被降了位,这就意味着她往后见了出身不如自己的李秋水,梅蕊,还有苏沁都得见礼,她同常年不得宠,侍女出身的孙氏平起平坐。
“殿下怎可如此待我?”刘氏颓然的坐在了冰冷的地上,哪怕铺了一层毛毡,在这寒风呼啸的深夜仍旧冰冷刺骨。
秋菊和春兰一左一右扶着刘氏起身。
“娘子,地上冷,您若冻坏了可怎好呢?”春兰小心翼翼的劝着。
秋菊忙跟着劝:“是啊娘子,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。您失宠只是暂时的,早晚会东山再起的。”
刘氏痛哭失声:“我从未受过如此屈辱,我怎么能甘心呢?爹爹已经伤了,刘家还得指望我呢,可我——”
此刻苏沁正因刘氏的降位而若有所思:“我相信刘良媛不会如此急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