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,华姐一直生气,几乎住在厂子的宿舍里,外甥女和舅舅过去建立的友谊不存在了。大姐在念技校,二姐在念高中,一家子很难的团聚在所谓城里。张笙爸爸松了口气,他生四姨夫的大姐两口子的气。凭什么老二他二姨的孩子就行张笙就被拒绝了。要不是妻子发小贺主任无私的帮忙,这学就没法上了,想一想太惊险了。张笙妈妈在一旁嘟哝‘二姐夫大厂长有门路一句话的事’。可惜二姐夫现在官威正大的时候根本就不管家里这些私事。二姑和二姑父最近关系也挺紧张的,经常吵架。张笙爸爸也和二姐夫吵架,亲戚们聚在一起就会产生各种各样的矛盾。
妈妈生气张笙爸爸一直喝酒,还有以前一直文质彬彬的二姐夫也开始喝大酒,姐夫小舅子一起喝,然后就着酒劲翻小肠。张笙爸爸没有和妈妈吵闹发火,这里可不是山里的林场,可以砸缸摔钟,想怎样就怎样。周围住的都是有身份的局里的领导。住房永远是稀缺的,局里的正副局长住河边的三层小楼,厂长科长还有工厂里的主任科员住在这大台子上新建路房子里。土地是稀缺的,过去这大台子上全都是第一批闯关东先辈们的坟墓,有一二百年的历史了,都属于没主的荒冢了。局里领导一拍板,直接用拖拉机铲平了。站在大台子上可以俯瞰整个大台子下的工厂,灯火通明,烟囱从早到晚冒着白烟,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烧焦的气味。谁也不会想到这里曾经的美丽和香格里拉、桃花源一样,如如天堂般存在过,只能说美曾经存在过。当然了社会主义第一生产力带动了工业文明技术发展进步,群山叠峦围绕着这工业文明的明珠。山都光秃秃毫无生机,即使植树造林覆盖住山表也没有任何生命活力的迹象。毁灭想再重生不是不可以但很难。
他思念父亲和母亲,张笙的爸爸从小受礼教影响,在他心里天地之间只一个字‘孝’。假如儿子的爷爷奶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