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饭的时候,聊天的时候……以及两人躲在花园角落里亲嘴的时候,突然冒出一张熟悉的脸,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们看。
“……”
秦砚川没表现出什么不满,但时漾受不了了。
“哥,你这样很吓人啊,要是把我家老川儿吓得不行了怎么办?”
“你负责吗?”
对此,时淮不以为然,他岔开双腿蹲在地上,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,含糊不清地说:
“那咋了,这就受不了了?我还没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睡你俩中间呢。”
时漾将他哥嘴里叼着的草拿在手里,微微一笑,“那行,今天晚上你过来,咱们仨一起睡。”
时淮自然干不出这种事儿,他躺小情侣中间当电灯泡吃狗粮吗?给自己找罪受。
他仔细观察了两天,也算是看出来了,秦砚川对时漾的感情是真的,那种细微眼神和举动作不了假。
“我明天就回去了,你好好学习,别光顾着谈恋爱。”
“哥,你也别光顾着养猪,有机会还是要谈谈恋爱的,都快三十了。”
“行行行,还操心起你哥来了。”
第二天上午,时淮回老家去了。
在出发之前,他和秦砚川单独待在一起,说了会儿话。
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,时漾跟做贼似地趴在门板上偷听,结果什么都没听到。
等司机载着时淮离开秦家,他才问秦砚川:“我哥和你说了什么?”
秦砚川老神在在地回了一句:“说说心里话。”
得,看来是藏着掖着不想说。
时漾也就没有再追问,反正不是在背地里说他坏话就行。
几天后。
时漾捧着一束花,和秦家叔侄三人来到了墓园。
今天是星期四,秦砚川的母亲温锦书的祭日,也是秦昼和秦夜阑的奶奶。
时漾原本还担心秦砚川今天的状态不好,但看着跟平时没什么区别,只是沉默地站在墓碑前。
好半晌,他才语气如常道:
“小昼,夜阑,你们先带时漾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