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她可笑的以为,仙人不仅能救世,也能救她。
如今看来,却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可转念一想,当年若不是有李泽修对她的照拂庇护,依照她的体格子,恐怕早就死在一场无药的风寒,或是死在一起恶作剧般的迫害里了。
哪里又活的到今日,坐在此处细分因果呢?
恩恩怨怨,自己不能只含怨,不念恩,那样也太过于没有良心了。
于是抱着这种自欺欺人的念头,李浔芜终于拿起了剪刀针线,张嬷嬷见状,抿着嘴笑着走出了内殿。
丹桂对着她的背影小声骂了一句,而后连忙点了两盏明灯放置李浔芜旁边的几案上,而后站在一旁帮她理线。
李浔芜一边低头做活,一边在心里不断给自己默念着洗脑。
自己如今吃的住的用的,都是他李泽修的,给他做点儿针线活又有什么。李泽修昨夜不过是给了她一记耳光,自己又不是没有挨过打,矫情来矫情去的,也挺没意思。
于是,她强行按下自己心底里那点子挣扎与不甘,一心一计地开始裁剪起了衣料,而后开始穿针引线,细腻周密的开始缝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