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使臣屡次触犯我大宁的宫规律例,纵然来者是客,也再不可轻易姑息!”
言罢,便示意左右侍卫上前将人带走。
那崇介丘却毫无惧色,只清亮地吹了个口哨,悠哉道:
“打吧打吧,陛下想怎么打就怎么打,打完了,我还是要在你们大宁皇宫养伤。”
而后,嘴里面开始哼起了某个不知名的小曲儿。
张宽见状,连忙站起身来到皇帝面前躬下身,悄声问道:
“陛下,是真的要再鞭笞一顿吗?”
李泽修眉心紧锁,极其厌恶地移开了自己放在那个滚刀肉上的视线,伸手捏了捏鼻梁,对张宽道:
“叫人带下去,给他好好‘醒醒酒’!”
醒醒酒这三个字,咬的极其重。
那张宽会了意,转头就要去安排。
李泽修却又开口道:
“那些负责监视他的人,明日都轮换下来,朕有话要问他们!”
霜华殿内,李浔芜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,一边模模糊糊地听着外间的响动,只觉得自己像是个被外人捉奸在床的。
她颤着手,想要抚平自己衣襟上的褶皱,却怎么也抚不平。
李泽修此时恰好回来,见到她这般手足无措的样子,又回想起自己方才同她表明心迹时,她流下的那些眼泪,心上不免一酸。
李浔芜虽背着身子,却也知道皇帝去而复返。
她埋着一张脸,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,末了,站起身来面对着皇帝,微微福身道:
“陛下,天色已晚,臣妹便先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