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寒洲目光落在她怀里的花束。
一大簇的白色玫瑰,周围用雪白的菊花做点缀。
秦霜将花轻轻地摆放在床头,随手拨弄了一下:“这些花哪里晦气?”
她的手指,落在白玫瑰的花瓣上:“这是白玫瑰,代表着尊敬的意思。纪先生不顾自己安危,救了我的命,我尊敬他;至于这白菊呢,它生长在土壤中,却可以开出如此洁白的花朵,它的花语是高洁无暇。”
宋南栀气得浑身发抖:“我只知道,这些花,都是葬礼上用的!”
秦霜转过身,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:“是吗。那等到宋小姐葬礼上,我就给宋小姐送这些。”
她一张嘴,全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话。
宋南栀被她几句话气得呼吸急促了起来:“你……你就是故意的!我看你是摆明了想咒人死!秦霜,你还有良心吗?要不是为了你,寒洲他……”
纪寒洲:“南栀。”
他看向她,眼神冷冷的,似乎没有任何起伏。
宋南栀不甘心地攥紧了拳,忍住了。
纪寒洲看向秦霜送过来的花。
这哪是白玫瑰。
这是洛丽玛丝玫瑰。
它真正的花语,不仅表示对死者的怀念,更是对爱情的空洞和绝望。
而白菊人人皆知的花语,并非是什么高洁,而是在葬礼上,表达对死者的悼告。
纪寒洲看着秦霜精心摆弄着花束,唇角勾了勾,却是没有点破。
她是有多恨他,才特地买这些花来探病。
可……
她为什么恨他。
还是这么恨他。
秦霜看向纪寒洲,双手背在身后,环顾四周:“咦?纪司衡呢?他不在吗?”
纪寒洲:“他在家。”
秦霜:“他怎么样,没伤着哪里吧?”
她刻意没有表现出过分在意的样子,一副很轻松的样子,事实上,她是冲着纪司衡来的,结果,在病房里没有看到纪司衡,心里难免有些失落。
纪寒洲淡淡道:“他很好。秦小姐,谢谢你救了我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