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望着远处的保安亭,闲聊似的说:“我刚刚去送西瓜,发现那个保安大叔,腿脚好像不是很方便。”
“噢,李叔。他命挺苦的,前两年出了车祸,医院躺了半年,之前工作的也没了。”
“天,那他之前干什么的啊?”
余诺:“在我哥高中学校食堂当厨子。”
“所以是余戈介绍这个叔叔来这当保安的?”
“嗯。”
徐依童感叹:“余戈人真好哇。”
余诺面色一黯,头低下去,过了片刻才答:“李叔以前对我哥挺好的。”
徐依童没深想:“这个叔叔面善,一看就是个好人,以后一定会有好福气的。”
余诺突然问:“对了,童童姐,你和”她想着怎么说,“你和我哥,现在这么熟了吗?”
徐依童奇怪,“怎么说?”
“你们刚刚不是还聊了挺久。”
徐依童‘嗐’了声,晃晃腿,“那是我没话找话在跟他聊。”
余诺心下犹疑。
是这样吗?
可余戈那样性格的人,耐着性子听别人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,根本不是他的风格。
徐依童:“你哥喜欢什么类型的啊?我这种漂亮活泼的小女生,你觉得有戏么?”
“他平时不会跟我说这些。”余诺很诚实地说,“但你这种漂亮活泼的小女生,应该没人会不喜欢的。”
徐依童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前仰后合。
余诺却没有笑,出神地看着她。
在徐依童的身上,她似乎能看到陈逾征的影子。尤其是他们笑着说话的时候,一模一样的神情,张扬又热烈。
冬日降临的太阳,必定是灿烂的。
黑夜里生活了许久的小虫子,哪怕见到光源,也本能地会觉得惶惑。在附近徘徊着,尽管被灼伤,也不愿远离,可终究,它们还是会被吸引,义无反顾地往上撞。
余诺想,就算习惯了黑暗和孤单,谁会不眷恋太阳的温度呢?
她是这个祈求片刻温暖的可怜小虫子。
那余戈呢?
六点多,基地阿姨出来喊她们吃饭。
基地有单独的一个食堂,徐依童和余诺进去的时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