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早在出宫前便去了寿康宫,明里暗里警告了太后,不让她打越婈的主意。
本是担心他不在的时候,太后借着身份无故欺负越婈,亦或是再发生如同上次的事情时,都要等到他回宫再处置。
可谁知他的好母后,竟然想把人直接送走。
太后是他的生母不假,可这不是她忤逆皇帝的借口。
君宸州的指腹划过女子柔嫩的面颊,擦拭掉她腮边的泪珠,动作亲密,可越婈却一动也不敢动。
男人森然的声音在寂静的雪夜中响起,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:“杖毙。”
越婈不住地摇头:“不!不是她的错!”
素心何错之有?她不过是听从太后的命令送她出宫,就要因此丧命吗?
“何错之有?”君宸州冷笑,太后犯的错,他不能杖打太后,便只有责罚她身边的奴才了。
“杳杳,你要记住了,这宫中主子犯了错,受罚的就是奴才。”
他似是在给她解释,也似在警告她。
重重的板子声落下,素心的嘴早已被堵住,越婈只能看到她绝望的目光,已经顺着衣摆不断垂落的血液。
“不要!你要罚就罚我!”越婈眼泪簌簌落下,她握住男人的手,“求你”
君宸州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,下一瞬冰凉的手指却猛地掐住她的下巴,强硬地将她的脑袋掰过去,让她直直地看着院内的一切。
“给朕好好看着。”
君宸州弯下腰,贴在她耳边似是情人间的呢喃:“她是因为你,才有的今天。”
越婈双眸被水雾模糊,她看着素心身下的雪地渐渐染上红色,看着原本完好的一个人活生生地被打成如同一滩烂泥一般,脑袋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。
她想闭上眼,自欺欺人地想要逃避,可君宸州却毫不怜惜地紧紧钳着她的下颚,警告似的:“杳杳觉得够吗?”
“若是不够,还有这满院的奴才”男人顿了顿,似是想起什么,“哦,还有今日送你的那个侍卫”
君宸州眼神陡然锋利起来,掐着女子下巴的指尖缓缓向上,在她苍白的唇瓣上捻着:“他碰到你哪儿呢?”
“没有”越婈胡乱地摇头,颤着声音央求着,“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