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婈微微颔首:“那便有劳魏大人了。”
“微臣不敢。”魏朝应了下来。
进了宫,谁不想出人头地,魏朝也不能免俗。
他家中世代行医,但无奈并无官职荫庇,在太医院他的满腹医术也无人赏识,如今若是能借齐更衣的事卖昭婕妤一个人情,也是好事一件。
魏朝摇摇头,不再多想,行礼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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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憩醒来,云婵进来服侍她起身:“娘娘,刚才福公公来了一趟,皇上让您醒了后去御书房伴驾。”
越婈瘪瘪嘴,不想去。
“皇上说若是您不想去,待会儿他就亲自来接您。”云婵尽职地将话都转达到位。
越婈泄气:“知道了,梳妆吧。”
从蒹葭阁出来,一阵清风吹过,路边的种着的杏花开得正盛,越婈忍不住驻足多看了几眼。
“娘娘喜欢这花吗?奴婢去摘几支回去放在寝殿中。”
越婈点点头,这一段路四季都栽种着不同的花,从前做宫女的时候,每每经过她都会悄悄观赏几眼,偶尔还会捡一些落花瓣回去做香囊。
她抬手折下一支杏花,粉白的花瓣有着幽幽的清香,越婈低头嗅了嗅,鼻尖碰了碰花瓣。
云荷又折了几支递给她,正想说话就瞥见对面有人过来了。
“娘娘,是冯嫔。”云荷压低了声音提醒道。
越婈敛了笑意,朝她说的方向看过去。
“嫔妾参见婕妤娘娘。”冯若嫣似乎就是冲着她来的,站在她面前微微屈膝行礼。
只是那姿势说有多敷衍就有多敷衍。
越婈还没出声,冯若嫣就站起了身:“娘娘别见怪,嫔妾月份大了,实在不宜多礼。”
越婈轻弯了弯唇角:“既然如此,冯嫔不在自己宫里待着,出来乱走什么?”
她稍稍退后一步,故作嫌弃地甩了甩手中的丝绢:“冯嫔月份大了,就离本宫远点,省得到时候磕着碰着了,栽到本宫身上。”
冯若嫣脸色一愣,似乎没想到越婈说话这么冲。
这宫里的女人不都最擅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