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我讲讲故事吧。”
江岫白看了一眼时间，“不睡么？”
秦岄道，“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。”
所以，她不想把和他相处的这点宝贵的时间用在睡觉上。
而且，她也想，知道这五年，他经历了些什么。
江岫白听出了她的弦外音，明天她就要走了。
他没再徒劳地问她能不能不走，只是拿了一件衬衫给她穿上，虽然她肚子已经能看出来了，不过好在她比较瘦，怀孕了除了肚子其他地方也没怎么胖，衬衫勉勉强强地能够把扣子扣上。
秦岄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，突然没忍住笑出声，“你说，我现在像不像潘主任？”
潘主任是以前江岫白工作医院的一个年长的医生，算是江岫白的半个老师，是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，平时总是挺着一个啤酒肚，秦岄没少在背后蛐蛐他，说他好像肚子里揣了个娃娃。
每次江岫白都无奈地告诉她小声点，别被潘主任给听见。
江岫白似乎也是想起了从前，脸上都多了几分温和的笑意，“不像，你比他好看呢。”
秦岄被夸的很开心，“江大白，几年不见，你嘴巴超甜了欸！是不是这几年经常吃蜂蜜啊？”
江岫白回想了一下，“蜂蜜倒是没怎么喝，不过，晶晶很甜呢。”
秦岄深深看了他一眼，略显嫌弃地出声，“江大白，你堕落了！都会开黄腔了。”
“人都是会变得。就像以前，我以为我会一辈子做医生，但现在，却不是这样。晶晶，一切都会过去的……”
秦岄突然喊了他一声，“江大白。”
她没有礼物说话。
江岫白知道，她只是不想听他接下来的话。
江岫白深深叹了一口气，这才把人抱在怀里，自己靠在床头低声问她，“想听什么故事？”
秦岄想了一下，“讲讲你这五年吧。”
江岫白还真有些讲不出口，回头想想，他这五年似乎什么也没做。
“我……要不给你讲讲我以前在医院里面的趣事？”
秦岄瞬间红了眼睛，他这五年都是怎么过来的？连一件事都讲不出来么？
还是说，这五年，于他而言，不过只是虚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