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久了,他在她家只见到过老太太和那位姓孙的助理。
“你妈呢?”
这是这两个字第一次以不是脏话的组合从陆斯年口中说出来。
问完他自己都觉得多此一举,她这明显是举家搬来的架势,不然不会连公司的助理都要留下来。
果然,宁岁晚摇了摇头,没有说话。
陆斯年没有安慰别人的经验,实在是她现在的背影过于忧伤,明明不是林妹妹,却要搞林妹妹多愁善感那套,违和的不行。
事实上,宁岁晚只是不想说话,她觉得两人并没有熟到可以讨论这个的地步。
她收拾好心绪准备继续看书,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,“不就是没妈么,我也没妈…”
那张脸近在咫尺。
“啪”
声音清脆。
陆斯年被扇懵了。
…
从这一天开始,陆斯年再也没踏进过这幢屋子,同样的,宁岁晚也以学业为由,很少再去陆家,去的那两次,家里也就只有陆老爷子一人,那名黑人女佣听说在陆斯年来的第二天就被辞退了。
上课的时候,陆斯年也照旧和新认识的那几个同学坐在一起,人数就那么点,难免有坐的近的时候,陆斯年不躲也不避,权当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。
一切又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时候。
她还是照常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,放学后待在手作教室的那段时间成了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候。
她旁边没了徐知意,坐着的是经常和徐知意一起玩的女生,emma。
第一堂课的时候,她们俩都没有注意到彼此,是在第二天的下午,徐知意提早结束了橄榄球队的训练,站在教室外等emma的时候,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后排的宁岁晚。
于是下课后,她走过来,站在她的桌子旁对她笑,“好巧啊。”
不知道巧在哪,明明她们选修的不是同一门课程。
但是后来,emma就从第一排溜到了最后排,坐到了她旁边。
emma坐过来后,宁岁晚很难再专心雕刻,不同于徐知意偶尔对她说几句莫名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