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天龙,你的律师执照到底是怎么考的?!”
我不明白,司法考试明明那么难怎么就放过了这么一个漏网之鱼?
齐天龙身躯一震,一脚踩到刹车上,巨大的惯性迫使我往前一凸。
安全带紧紧地箍住我,虽无性命之忧,可这么一折腾, 我胃里翻江倒海,五脏六腑都挤在了一起。
我手忙脚乱的摸出常备的呕吐袋,哇地一声吐了出来。
“嘉……嘉锐,你还好吧?”
齐天龙担忧地问。
“快被你弄死了。”
我把呕吐袋封好,扔进车内垃圾桶,用手机拨通交警电话。
“交警同志,我叫赵嘉锐,我父亲出车祸 ,现在正在医院抢救,我想请求帮助。”
紧急情况,不要想当然的违反交通规则,第一时间和官方沟通,他们会以最人性的方式提供帮助,
了解了情况后,交警同志帮忙紧急梳理,并接通导航指挥我们,一路绿灯,原本要两小时的路程,足足提前了四十分钟。
我冲了进去。
我到的时候,急救室的灯啪的一声灭了。
我放慢了脚步,死死地盯着那扇门,大脑一片空白,耳朵里嗡的一声长鸣。
赵胜被推出来了,他的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白布。
为什么要盖白布?
我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,我想走过去,可双腿却像灌了铅,一步都挪不动。
郭洋跟着后面,看到我,摘下了口罩。
他抿着唇。
“嘉锐,我们尽力了。”
医护推着赵胜,象征性地问了四周。
“赵胜的家属在不在?”
我条件反射地举起了手,喉咙像是被锁住,一个字都挤不出来。
护士公事公办道:“太平间的冰柜已经满了,尽快通知灵车来拉哈。”
说完,一部分人又紧急地参与了下一场抢救。
周围有唏嘘,有哭声。
但都没有停留太久,在医院的人,没有谁是闲人,他们有自己的喜怒哀乐,再相同的病症,也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