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照顾小少爷,我来给少爷上药。”
何伯拿过女佣手里的药,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给苏墨上药。
凝固结痂的血渍混合着一些泥土杂质,覆在他肿得像拳头大的额头上。
这得把这些血渍跟杂质清理干净才行啊。
何伯赶紧打来一盆水给他把额头清洗干净,上了消炎药才给他涂消肿的膏药。
处理完了他的额头,何伯看向他的膝盖。
他黑色的裤脚已经被血染成了黑褐色,膝盖处的裤子已经被磨破了,露出里面粘黏着沙土杂质的血肉。
“少爷您何必吃这个苦呢,其实都是欧阳少爷的功劳,是他来看了小少爷,他给小少爷打了一针小少爷才退烧的。”
“也许也许就是因为上天看见了我的诚心,才让他一针下去给孩子退了烧呢。”
苏墨面色倔强,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一无是处的人。
“总之小少爷这次多亏了欧阳少爷,咱们以后就别对人家恶言相向了。”
何伯给他剪开裤脚,又倒吸一口凉气。
裤子的布料都深陷入了他的血肉之中了。
何伯只得拿来镊子将陷入他血肉之中的布料一点点夹出,然后用消毒水清洗一遍才给他上药。
苏墨整个过程硬忍着,不吭一声,这个酸爽度他这辈子怕是再也不想再体验一次了。
何伯站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发现苏墨虽然不吭声,但是他的脸也早已经被汗水浸湿。
“少爷,要不要把您这头发染回黑色呀。”
“以后再说吧。”苏墨从衣服兜里拿出开过光的佛珠戴在了孩子右手的手腕上,语气宠溺“但愿你这小家伙以后可以让我少操心些,不要太皮啊。”
何伯露出欣慰的笑容,现在苏墨的样子俨然已经变成了苏青山当初教育他自己的样子。
接下来的日子总算是不再有什么事发生了,苏墨跟孩子都恢复的很好。
父子俩都总算是熬到了出院。
“少爷都准备好了,咱们可以回家了。”
何伯两只手的腋下各夹着一个骨灰盒,叫病房里的苏墨。
苏墨用包被将孩子包裹好,有些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