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五岁大的女孩揉着眼睛从高架木屋里出来。
抬头看向屋外坐在石桌边的人:一身淡蓝色的长袍,袍袖处绣着朵朵冷梅,染成几分清冷之色,长发披肩,容貌佚丽,手执一盏白玉杯。
清晨山间还有薄雾,远看这场景像一幅优美的画卷,大小两人穿着同款的衣袍,一站一坐,青年身旁还有一只蹲坐的灰狼,画面让人不忍打扰。
听见声音,青年起身走向女孩,捋了捋她略微凌乱的头发:“卿卿忘记了吗?今天要带你去找爸爸了。”
闻言,女孩伸懒腰的动作顿了一下,慢吞吞地回道:“师父,我们不去跑步吗?”
又用手拽着青年的衣袍撒娇:“我还早课没有做呢。”
青年蹲下捏了捏女孩的鼻子:“平时也没见你那么积极,乖,别拖了,昨天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,一会儿就要走了。
看着乖乖巧巧的糯米团子似的小孩,又放缓了声音:“以后还会回来的。”
女孩听到却撇了撇嘴,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,闷闷地回屋拿自己的小箱子。
青年跟在后面进去,坐到梳妆台前对女孩招手:“过来,师父给你扎个小丸子。”
女孩坐下,一边看着镜子里师父给她扎头发,一边闷闷地说:“师父,我们不找爸爸了好不好,我可以在这里等你回来,还有小黑和灰灰陪着我。”
青年忍俊不禁:“你自己也不会做饭呀。”
他也不想离开,如果可以,他想带着小团子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。
想着,眼神暗了暗,不论是小团子的身份,还是那个人所托,他们都不可能一直在这。
一只黑色的异瞳猫不知从哪窜出来蹦到小女孩的身上,蹲坐在女孩身上,慵懒地舔着爪子,抬起头的时候一蓝一红两色眼睛熠熠生辉。
女孩摸了摸黑猫试图再次劝说:”师父,我觉得你应该相信我,我已经五岁了,是大孩子了。“
青年扎头发的手顿了顿:“师父归期不定,而且那么多年了,你爸爸还没有见过你,他要是知道你的存在肯定会很想见你,也会很爱你的。只有在你在你爸爸身边,师父才能放心去做自己的事。”
青年温柔地劝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