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汝钦,你怎么这么笨,爬个狗洞都爬这么慢。”
听着这熟悉的腔调,云忆无语扶额,叶一成这厮怎么又鬼鬼祟祟的?
“哎呀,可算是重见天日了。”叶一成从一旁的花圃出艰难爬了出来,发顶沾了不少枯叶。
他的身后,紧跟着廷尉大人赵汝钦。
见这两人都是一副蓬头垢脸的样子,云忆简直没眼看。
“叶一成,你就不能走大门吗?”
叶一成整理着凌乱的衣着,“我这不是习惯了嘛,都怪崔行则,要不是他之前防备我太严了,我至于如此吗?”
“不过好在如今你已经把他休了,他就无法继续在长公主府内横行霸道,我以后就可以堂堂正正地从大门进来了。”
他越说,眼神越兴奋,“不得不说你休了他,简直是大快人心呀,你看看他天天那副高人一等的模样,多讨人厌呀,现在沦落到被休的下场,简直是活该。”
要不要这么幸灾乐祸?真是碍眼!
云忆剜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你能不能把你脸上小人得志的表情收一收?”
“不能!”叶一成想也不想直接拒绝,“我深受崔行则迫害这么多年,难得看到他这么憋屈的一次,我为何不能小人得志一回?”
他嘴角漾起弧度,语调散漫却又理直气壮。
云忆懒得理他,无奈地揉了揉眉心,“你们俩大晚上来找本宫所为何事?”
叶一成随意地坐了下去,单臂置在桌上,撑着下巴,声音闲散,“我主要是来关怀一下你,毕竟你现在丧偶,我们好歹也是多年的交情了,就怕你心情难受,过来慰问你一下。”
“不过赵汝钦找你有要紧事,我就顺便把他带过来了。”
崔行则还没死呢,怎么就丧偶了?
云忆不悦地皱着眉头,冷声道:“丧偶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?”
“你果然还是旧情难忘呀。”叶一成嘴角微沉,“我告诉你,你跟崔行则结束了,在我这里那就是丧偶,他从此以后在你的生活里算是死了,你可不要想着有藕断丝连的机会。”
他太了解十七岁的云忆,纯爱得很,如果不时刻提醒,就怕再次重蹈覆辙。
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