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郁眼光泛冷:“我是疯子、但不是、傻子。”
这话听在段家人耳朵里,倒没什么。
但对于宋家三人来说,和宣判死刑没区别。
段家人是初次见到姜郁,能接受她当下的任何状态,毕竟退一万步,精神病也有神智清醒的时候。
但在老宅里。
姜郁可不是这样的。
她状似疯癫,心智残缺,逆来顺受,张口说话向来趋于本能!
就像一个能随意拆卸的洋娃娃。
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反抗过!
孟枕月见势不妙,赶紧把手腕上家传的玉镯摘下来,笑的干涩。
“阿郁啊,你别生气,阿姨不是故意凶你的,你看,这是阿姨婆家传下来的元代和田玉镯,很金贵的,阿姨现在给你。”
姜郁正要抽手,却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。
众人下意识的看去门口。
但人未到,那放肆的音调倒是先闯了进来。
“什么宝贝,不如先给我瞧瞧?”
姜郁瞳孔轻颤。
像是一阵温暖的春风,强横的包裹住她快被这些人捏碎的脊梁。
她猛地回身。
一身黑色工装的贺敛就站在她身后,低着头,凌厉的碎发下,那双凤眼挑着一个‘老子来了’的弧度,笑吟吟的看着她。
而他身后。
则是被两名区内警卫左右擒臂的谢轻舟。
段景恒悬着的心终于砸碎在地。
还是杀进来了。
宋家三人见到这张脸,头发丝齐齐竖立!
谢轻舟穿着睡衣,趿拉着拖鞋,没好气的对警卫喊着:“差不多得了!记也登了!身也搜了!我浑身上下连个兜都没有!还能从屁股里掏出枪来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