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枭席地而坐,身旁篝火熊熊燃烧,架子上烤着的全羊已外皮焦香、滋滋冒油。他大手一伸,猛地撕下一大块羊肉,那羊肉纹理间满是诱人的油光。
郑枭狠狠咬上一口,滚烫的肉汁瞬间在齿间爆开,浓郁的肉香四溢。油渍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淌下,他满不在乎地抬起胳膊随意一抹,边嚼着口中的美味,边含糊不清地冲围坐的兄弟们开口:
“兄弟们,咱们将军这次可是下了一盘大棋,在那七原谷精心布局,设下的防线密不透风,简直就是天罗地网,就等着雾州那帮家伙一头扎进来,杀他个片甲不留,那是何等恣意潇洒。”
“而我们却只能埋头编练新军。虽说这新军关乎日后大业,可没能亲临前线,与敌人短兵相接、奋勇杀敌、建功立业,实在是憋闷得慌,着实有些可惜了。”
众将纷纷附和,笑声回荡在帐内。
有将领起身,满脸谄媚:“刘将军英明!这三原谷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,雾州军纵有三头六臂,也绝难逃脱。咱们此战必能大获全胜,让朝廷那帮家伙知道咱们的厉害!”
郑枭听闻,拍案叫绝:“说得好!待他们踏入谷中,前有伏兵突袭,后有截断退路,管教他们首尾难顾,杀得他们丢盔卸甲,哭爹喊娘!”
言罢,帐内又是一阵哄笑,众将举杯,一饮而尽,仿佛已看到雾州军惨败的狼狈模样,对即将到来的战事信心爆棚,只等收网建功。
“紧急军情,让开,让开,快让开!”
正当众人沉浸在即将获胜的幻想中时,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帐帘被猛地掀开,一名传令兵匆匆入内,他身形踉跄,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,未及站稳,便“扑通”一声单膝跪地,双手撑地,大口喘着粗气。
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,还未等发问,传令兵已神色慌张地禀报:“将军,大事不妙!我方安插在云乐县的眼线传来消息,雾州军那伙狡猾之徒,似乎早就料到了七原谷有我军的埋伏。他们此番进军,如同下山猛虎,迅猛无比,仅仅用了半天时间,就突破七原谷的封锁。咱们的靠山营兄弟们拼死抵抗,可终究寡不敌众,如今死伤殆尽,几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