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醒了？”周祗收了技能，“那你晚点教教我？”
“我没有好为人师的爱好。”陈瑜又闭上了眼睛，“你可以问我，太愚蠢的不回答。”
周祗站起身：“行。”他朝着高崇骅走了过去，一脚踹在了高崇骅的肩膀上，“我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跟你说清楚了……”他一拳又打在了高崇骅的脸上，而后一把拎起对方的衣领，“高雪妍的死你如果硬要算在我头上，我无话可说，但你杀不死我，我会加倍报复你，以及高雪妍。”
“……随便你。”高崇骅的眼睛里已经无神了，他歪着脑袋，脸上没了表情，“我会杀了你。”
“那你去死吧。”周祗一把甩开了高崇骅，提起那把刺伤陆朝漾的长剑就要刺向他，却被谢方宁拉住了手。
“别。”谢方宁出声制止，“别杀他。”
周祗皱眉，而后一把甩开了谢方宁。他的动作力度很大，谢方宁没做准备，连连倒退了好几步：“你看看陆朝漾的伤势再来跟我求情行不行？谢方宁，在你眼里没有队友和其他人的区别吗？远近亲疏，对你来说根本不存在吗？”
谢方宁没想到周祗会生气，他看了看陆朝漾，对方握着受伤的手臂冲他笑了一下。他收回了目光，低声开口：“我，不是……你不能，不能这，这么做。”杀人的周祗总能让他回想起曾经的那个周祗，那种高高在上凌虐他人的感觉让他不寒而栗。
“谢方宁，我不爱听这样的话。”周祗的声音十分冷漠，说出口的话也挺难听的，“我不会做选择题，同样的，我也不希望你在这个时候让我去做选择。动了我的人，我不可能大方原谅。”
“那你挺双标的。”陈瑜默默开口，“你的人杀了他的人你不让他报复，他碰了你的人你就要杀他，我是没见过这么双标的。”
周祗也不生气，只是冷笑一声：“你说的对，我是双标。可惜的是，他没能力杀了我们所有人报仇，但我可以杀了他，这就是我跟他的区别。”
听了这话，陈瑜笑了笑，没再接话。而谢方宁却是再一次站在了高崇骅面前，挡住了周祗的去路：“不能，杀他。”
如今的周祗与曾经的周祗，这两个人似乎重合在了一起，谢方宁感觉自己这些天都是一场梦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