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更半夜的,冷不丁听到女人的哭泣声,还挺渗人,略作犹豫,苏晚敲响了孙妈的房门。
哭声一滞,传来一阵动静,孙妈像是被吓到了,摔了一跤,擦干眼泪连滚带爬过来开房门。
见到是苏晚,她挤出笑容,脸上没有泪痕只是眼眶微红,声音哽咽:“小晚,你怎么还没睡?”
屋里没开灯,苏晚看了眼,关心道:“我出来上个洗手间,孙妈你是想家里孩子了吗?”
据苏晚了解,孙妈家里有个七岁孩子,现在是她婆婆在照看着。
孙妈苦笑,摇了摇头:“让你看笑话了。”
“我能进去坐吗?”
苏晚指了指屋子,孙妈点头,赶忙让开位置。
关上房门,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,苏晚转向局促的她:“孙妈,你到了我们家,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,有什么难处可以说出来,这里没别人。”
苏晚不是没有打过工,理解打工人的苦楚。
孙妈心中一暖,眼露感动,知道苏晚的脾气,不是个胡搅蛮缠的性格。
“我干了大半辈子农活,脑子笨,莉姐和明珠叮嘱过的忌口我记不住,这个工作对我很重要,我们全家都靠着这个活,我就是害怕,这样下去莉姐他们会不要我。”
丈夫牺牲了五年,她独自带着孩子,村里赚的工分只够糊口,抚恤金她没敢动一心留着给孩子和婆婆养老,如果失去这份工作,她又得回去种地了。
孙妈的丈夫早年是贺建国的兵,也是贺家介绍孙妈过来的。
操劳过度的她三十出头,看上去像四十几。
苏晚认真倾听,得知她的顾虑,“你等等。”
她起身,打开房门回了房间,身后是孙妈疑惑的目光,很快,苏晚返了回来,手里拿着一个本子。
当着孙母的面,把家里几个人的忌口都写了下来。
“你看,这个是蒜,葱。”
苏晚知道她不识字,简单画了个葱,告诉她哪个字代表家里哪个人。
“第一个是我爸,然后我妈。”
她在代表家中每个人的背后画下了忌口的东西。
孙妈停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