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前些日云儿也是这般无声无息离开,贵妃有福气,云儿见她不适,带她到外头透透气,……会不会去北燕了?”婉妃疑惑道。
盛武帝心中暗想,确实有这个可能,火气顿时消下许多。
北燕此刻宫中热闹的紧,蓝苏语助顺文帝拿下太子等党羽,株连九族,刻不容缓。
而霍金锐与凌王的党羽,见势推舟说是救援陛下,并无造反之心,为表忠诚捉拿太子等人将功抵过,便没有受处罚。
太子景迟,地惟长嫡,应恪守孝悌之道,恭敬事亲。然行为不检,既怀残忍,遂行杀害,不可奉宗庙,为天下主。
故处黥刑,废黜为庶人,即日逐东宫,永不再踏入宫门半步。
朕念及皇后多年之情,其贤良惠心,却犯嫉妒,设害六宫子嗣,教唆放任其子恶行,断不可为六宫之主,今,赐酒一杯,自行了断。
霍景迟衣衫褴褛,蓬头垢脸,灰色布衫包裹额前遮掩了烙印,抱着母后唯一留给他的冬日靴子蜷缩在街角,父皇这些话依旧回荡脑海,仿佛历历在目,心如刀绞。
北燕还处于深秋瑟风当中,他浑身如同筛糠乱颤。
可顺文帝仍不死心,下令御林军暗中捉拿霍元卿,另外答应蓝苏语向南梁开战,此时也开始策划,调兵遣将,拜唐华梅为主帅,即日启程出战。
而霍元卿一人在里头喝几日闷酒,刚消化完这个真相后,面目疲倦,下颚长了些胡须自房中出来。
见冷言端着碗牛肉面过来,适才想起清禾,她未回信。
几日未能见面,每日寄去相思,却无人回应。
她是不是出事,所以……
霍元卿心下有些慌意,面也不吃,步履轻快,一个飞身,跳跃至马上,拉起缰绳,两腿一蹬,“驾——”
“王爷!”冷言放下面,跃上骑另一匹马,尾随而去。
北南边界。
“驾——”
慕容城二人快马加鞭才走到边界,发现二里不远处有士兵安营扎寨,甚是好奇。
“四哥!怎么回事,那不是北军?”慕容恒惊道,上次有过一战,他自然认得那个旗,与那些士兵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