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咙像是火烧似的,他伸手去抓床头的水杯,却摸到一只柔滑细嫩的小手,整个人腾地坐起,环顾四周,绿色铁架床,蓝色布帘,以及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自己这是被人送到医院了。
床边坐着个漂亮女孩,乌黑长发扎了个马尾,白色的紧身毛衣勾勒出娇俏的身姿,深蓝色牛仔裤紧紧包裹着翘臀,散发出青春的气息。
此刻她正斜倚在木椅上打盹,却是被陈硕惊醒,睁开惺忪睡眼道:“陈秘书,你醒啦。”
陈秘书!
这个称呼,陈硕已经二十年没听人叫过,回想起来,那段日子还真是意气风发。
这时却听小姑娘叫道:“陈秘书,你……你能放开我的手吗。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陈硕忙松开手,看着眼前面颊微红的女孩,突然一惊:“陆院长……”
二十年前那个小协警的模样浮现在脑海,形象和眼前的女孩重叠,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这世上,真有如此相似之人?
“你是……?”
陈硕试探问道。
漂亮女孩满脸担忧:“陈秘书,你脑子撞坏啦,我是陆冉呀,你不认得了?”
陆冉,和陆院长连名字也一样。
陈硕猛然一惊,再看了眼周围布置,落后简陋,并不像是2024年的医院,正巧瞄到床头的病员卡,上面写着日期“2003年11月17日”。
这不正是自己出事那天。
陈硕燕京大学毕业,刚考上公务员,就被卢远县县长看中,做了县长秘书。
凭借过硬的笔杆子,他很受县长器重,在县长高升时,将他放到石洞乡做副乡长,还特意安排他分管水利工程。
可问题是,地域偏僻的石洞乡,根本没有水利工程。
当时许多人都以为,陈硕是得罪了县长,所以才被发配这么个闲职,前途无望。
少数人却知道,省里正研究在石洞乡修建水电站,虽然规模不大,但好歹是省级项目,投资过亿。
陈硕作为分管石洞乡水利的副乡长,只要水电站顺利落成,这无疑是他的一笔功绩,到时候晋升不过是时间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