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源州那双狭长的凤眼眯了眯,半晌后发出一声冷嗤。
难怪迟家哪怕知道自己侄子要相的是迟婉婉,也仍旧不依不饶一定要把迟秋也送去首都,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。
“原来是傅同志,”迟秋装作才认出他的样子,“刚刚的事谢谢你。”
说完后她还想解释一下自己刚刚说那些话的用意,却被傅源州抬手打断,“不用,我理解。”
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小聪明还不少,如果不是她刚刚故意说那些话,今天估计没那么容易能把煤老板打发走。
随后他就又想到来之前听说的那些迟秋的所作所为,以及刚刚迟母的话,他眉头就又因为厌恶皱了一下。
迟秋把傅源州黑沉眸中折射出的审视与冷意都看在眼里,心中忍不住仰天长叹——
原主为攀高枝做的那些事都摆在那儿了,现在迟母的话又让他误会自己在打他主意,简直天崩开局。
不过她也不打算为解释不清的事浪费口水,直接和他说结果:“傅同志,刚刚的事你也看见了,如果我继续待在村子里就会被抢去嫁给傻子,所以首都我不得不去,不过我也考虑清楚了,不论是不是你侄子,去了首都后我都不打算继续相亲了。”
傅源州一嗤,这个女人为了攀高枝去坑骗一个智力残障的人,后来又因为要抢姐姐的相亲对象闹出这么大的乱子,势力的令人生厌,现在能去首都了,她又说自己不打算相亲?
一旁的迟母也急了,“乖崽,你这是做什么,不相亲你还去首都做什么?”
“我听剧团的教员说国家话剧团恢复招人了,”迟秋表情坦然,“我本来就在业余剧团待过几年,有经验,去了首都后可以考艺校,然后进国家话剧团。”
迟母一哽,知女莫若母,她还能不知道迟秋有几斤几两?她着急冲傅源洲道:“我家婉妮儿说笑的,你可别当真——”
话没说完就被迟秋拉住了。
迟秋心知要是没个好说法,疼爱原主的迟母肯定会用尽方法让傅家继续和她相亲。
于是她压低声音:“傅家那个相亲对象现在一事无成,就是个靠家里的二代,我这样的条件要是只嫁给他不是浪费了?”
“他小叔傅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