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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淮礼累的一动不动。
遥遥望着窗外一片了无生机的苍茫雪色,声音沙哑像粗粝的砂纸打磨着沙砾:“我看起来是一个很需要被谁拯救的人吗?”
何聿心脏高悬,喉咙干涩,他不知道沈淮礼想到了什么也不敢贸然地开口,好久之后才压着声音小声否认:“淮礼,不要想那么多。”
何聿:“是我妄自尊大地说出那些话,不是你的问题。”
“对…不是问题。”他缓慢地沉思着点头,片刻后用尽力气主动接过何聿的药,利落熟练地吞下药品就着温热的白开水下肚,“所以我大概,也不需要谁来救赎。”
包括何聿。
他曾经错误地处理过自己的心理问题,将所有的压力发泄都寄托在陆斯明身上,于是落到个一败如水的下场。
如今刺激泛化,草木皆兵。
何聿突如其来的告白,生理先一步做出反应,窒息与眩晕感接踵而来,下意识地要逃避这里的一切,包括何聿。
沈淮礼撑着额角,面色并不轻松:“如果无话可说了,希望你尽快离开。”
何聿心里凄凉一片,他一万个后悔冲动之下跟沈淮礼坦白导致了如今的局面,怯生生地开口:“你自己…”
“我自己很好,不需要两个人。”他的话说得很明白,拒绝得也很明白。
何聿并非听不明白。
他自知做了坏事,垂头丧气地关好门离开了小花园,灰溜溜地去找了沈矜年说了事情原委,希望他可以过去照看一眼沈淮礼。
沈矜年二话没说快速起身离开。
何聿看着沈矜年的背影进了花园里面,拖了把塑料椅子和沈淮礼并排着坐到一起,两个人似乎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。
何聿收回视线,心底乱糟糟得一片。
正当他忧愁苦闷至极,一杯热水推到了跟前,腾腾的热气骤然扑洒到脸上,将神游的何聿拉回了现实。
顾砚的声音缓缓传过来: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这次是你太急功近利了。”
何聿抬头,满脸的懊恼:“他已经看出来了,我就算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