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高中刚毕业,正是热血上头的年纪,他们踩着父辈的肩膀,天生比别人起点更高,接触的东西不一样,自然觉得那些成就是伸伸手就能够到的,甚至能比父辈们做的更好。
今天就是程家几个牵头,说大家投点儿零花钱试试水,找几个项目做,做成了大家脸上都有光,做不成就当玩闹。
邵为听着有意思,当时就想同意。
结果被周应麟拦下了。
他在聚会上讨了个没趣,也不想在会所里待了,电话打到沈宴笙这儿,想着单独再组一局,结果被缺德鬼一句美人坑到马场里来,顶着大太阳看人练马术。
他越想越憋闷,不以为意道:“而且那才几个钱?”
“两百万,连沈宴笙这匹马都买不了,小爷又不是玩不起!”
“是钱的事儿吗?”
周应麟简直服了他,换了别人他甚至懒得解释,偏偏是发小,这么多年都习惯了,“你今天把钱给他,明天他就敢打着你的旗号做事,你知道他在外面是怎么个章程?”
“赔钱是小,真捅了别的篓子,你就等着回家罚跪吧。”
“你以为他自己手里没两百万?费劲巴拉接近你,还不是为了你们邵家这块儿虎皮?”
邵为还真没往深里想,凭他自己也想不到这地方。
要不怎么他爹总把他往沈宴笙三人这儿塞,就是瞅着自己儿子天生少个心眼儿,想着这仨心眼多的能看着他,不说以后有多大出息,至少不会往歪路上走。
人年轻时候选对路,后面怎么也不至于摔进坑里。
想通这层,邵为倒也没刚来的时候烦躁了,他盯着赛道上奔跑的白影,眼看沈宴笙一身骑装,身姿挺拔,策马越过跑道上的障碍,草叶被马蹄踏飞,已如离弦之箭一般,却还嫌不够快似的。
他还能跑得更快,还能做得更好。
邵为莫名有种感觉,喃喃自语道:“我怎么瞧着他也不太高兴呢?”
“他这又是郁闷什么?”
少年人有什么可郁闷的,最多不过是迷茫。
日光晒在身上,汗水从额角流进眼睛里微微发疼,沈宴笙策马疾驰,世界上一切噪音都消失了,只剩下轰鸣的马蹄声,环形跑道没有尽头,无论多快的速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