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燃盯着远去的背影,原来不是废物啊,还以为能让季慕难堪。
这个插曲没有影响到他,午后他便去了账房报到。
账房先生姓张,年过三十,对谁和和气气,本来也是做这行,妻子被权贵强纳为妾,身穿红色喜服自尽于成婚当晚,张先生读过些书,见识阅历匪浅,深知报官无用,隐忍不发,对方却不依不饶诬陷张先生与其妻子合谋刺杀,张先生因此入狱,心怀恨意,在杨战几人起义时便跟随了,但没有明确归于哪一派,只做自己的事,那些传闻不可能没听过,对他挺客气的,面对那些粗人,也能很平和。
这样的人往往活得最久,原着中杨宇称帝后,张先生便当起礼部尚书,经历种种,再不是从前任人鱼肉的账房先生,而是安分守己、只有苦劳、新帝都不记着清算的臣子,也成功报了仇。
对方没有刻意刁难,耐心教导,吩咐他做完几件事,期间聂燃派两人盯着,他去哪,两人都跟着,上个茅房久一点都得敲门问。
用过晚膳,他回住处,被聂燃派出去几日的杨宇归来了。
他与杨宇相处不太融洽,恰好有任务离开了,不然他得天天被杨宇逮着问在衙门的事了。
月色朦胧,杨宇站在院中,“去哪里了?这么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