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要不还是忍着些吧……”虽说凝墨也觉得侯府办事不妥。
可在婚宴上,傅窈月张嘴寡妇,闭嘴死了爹娘,坏了名声也不打紧,可她是傅家最后一条血脉,性命可得当心啊!
出门前她千万嘱咐让傅窈月收着些脾气,怎么就闹得……
“忍什么?若是爹娘还活着,姐姐在这被人欺凌,难道他们会坐视不管?”
傅窈月低声,将凝墨扯到身后。
庆国开朝三百年,她爹是首位武状元,手持千斤巨斧宛若无物,这些年傅窈月虽被养在乡下,可爹趁练兵休息,每月都去看望她七八趟。
十几年的武艺,当她是开玩笑吗?今日姜奉景若是不来,便是老侯爷亲自上场拜堂,她也要闹得侯府不得安生。
傅家,是她最后的底线。
反正她已孑然一身,无论如何也牵扯不到她的家人。
敢叫傅家没脸?门都没有!
傅窈月言辞坚定,老侯爷与夫人对视一眼,皆是无奈。
他们向来管不住那个混账儿子,今日姜奉景不来,这堂还拜不成了?
“雍王到!”
府外一道高声传报。
身着绛紫蟒袍的男人,在一众跪拜中现身,细长张扬的眉眼在人群中扫量一圈。
沈清寒声如沉泉,音量不大却格外摄人,“皇上听闻今日傅家与姜家成婚,想起这是御赐婚事,特派本王前来主婚。”
说着,他瞥了眼孤身站在堂上的傅窈月,
“世子的架子未免大了些,还要本王亲自请他前来拜堂不成?”
沈清寒唇带轻笑,看着儒雅俊朗的公子,骨子里却透着分外威严。
老侯爷脸一紧,随即让人去后院叫姜奉景,直到这会儿,姜奉景才松松垮垮披着喜服出来,满面惶恐跪在沈清寒面前。
“不知雍王驾到,臣有事耽搁未能脱身,请王爷恕罪。”
姜奉景揣着一肚子慌乱,胆战心惊,他今日压根没打算出来,就是想让傅窈星认清她的地位。
没娘家撑腰的孤女,入府做了正妻也别想欺负他的爱妾,可谁承想,皇上派了人来主婚。
这沈清寒从前虽是个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