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位称病在家的官员正在小酌,东平伯刘泽清也赫然在列。
“这小子命还挺大。”福王毫不掩饰恨意。
“无妨,这几日他窜上跳下,但是这江宁城,他说了不算!”马士英的声音很平和,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。
“但是从高鹞子让人护送他,看得出来这小子确实有一张好嘴!”刘泽清对于路远也深恶痛绝。
三千匹马,几乎是他所有的马匹,只要回了不到一千。
剩下的,小皇帝说,是为了去驰援护国长公主,就记在皇室账上!
“既然这小子四处联络,想必是急于北上,去执行他的什么联闯灭虏的策略。
那我等只要让他出不了江宁城就是。
陛下对他几乎日日传唤,我们就顺着陛下,奏请进路远为锦衣卫都指挥使,留在小皇帝身边。
他在这南京城里,终究不过是个笼中鸟,任我们炮制。”
“马尚书高见!”阿谀之声纷纷。
十月十五,又逢廷议,养病的臣工们又齐刷刷上朝了。
吏部侍郎韦度率先出班,一改此前口风,盛赞路远之功,并直述路远既能为永王恩师,当也可为皇帝之师。请准加路远为太子少傅,并兼领锦衣卫都指挥使。
弘光帝一听,龙心大悦。
急得路远赶忙出班说自己德薄才浅,不堪重任。
朱慈烺心中的喜悦才点燃,就被路远一盆水浇灭,脸上变了颜色,不置一词。
马士英又出班奏请,前日有不明身份歹徒袭杀路同知,致使路同知身被数创。
当令路同知好生修养,不可再奔波劳身。
弘光帝一想到路远受了伤,心下也有些不忍,又待准奏。
路远心中哀叹,这帮孙子,正事不干,玩人实在是高明。
昨天还说要治自己的罪,今天就说成劳苦功高的典型。
其用意之险恶,岂是朱慈烺所能完全理解。
路远不好再驳小皇帝的面子,只好默然立在一旁,想着如何尽快逃离这南京城。
此时,史可法出班启奏:
“臣史可法,奏请陛下准路同知与我同赴扬州,路同知在北地虽只数月,已连败闯逆与清虏数场,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