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漠安挑起眼皮看他,半晌,散漫问他:“我对新娘子不满意,也可以和你提?”
苏苒:“……”
陈经理以为自己听错了:“许律师,您真会开玩笑。”
苏苒太阳穴跳个不停,她赶紧找补:“陈经理,许律师就是,就是有点……恐婚,对,就是恐婚。”
挠挠眉毛,陈经理恍然大悟,他像找到了知己:“哎,许律师,说真的,你这事儿我最懂,跟我说久算找对人了,真的特别特别理解您。我这方面算是过来人了,你别怕,十个男人里九个都会在结婚前恐婚。我那个时候啊,比你还严重,都不能听人说结婚两个字,这感觉啊,就好像自己被判了无期,从此就要失去自由了。放着外面大把的野花不要,以后就只能守着家里的这一朵了,关键是这家里的这朵,又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花!不是有句很流行的话吗?那个什么为了一棵树放弃了一片森林,对,就是这个感觉!许律师,你是不是也是这感觉?不过我告诉你啊,这结婚了才知道,其实和女人比啊,男人更需要安稳的生活,这样才能专心搞事业嘛!而且,男人才是婚姻里最大的受益者,这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滋味,哎,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。我现在回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,也就帮老婆洗洗碗,她就把我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,你说是不是我们男人占便宜了……”
这陈经理话痨排第二,没人敢去抢第一。
苏苒实在听不下去,拉着许漠安就走:“陈经理,许律师今天喝了点酒,脑子可能不太清醒,我和他先谈一谈。今天谢谢了,您早点回去休息,我们明天再见!”
……
摆脱了陈经理,苏苒把他拉到个最僻静的角落,她坐下,心里有火:“许律师,这个婚礼筹备现在是我的工作,希望你不要这么鲁莽。”
许漠安毫不退让:“这个婚礼是我的终身大事,希望你不要这么草率。”
还挺对仗!
苏苒委屈得很:“许律师,我哪里草率了?你们都已经在房间休息了,我还在为你们的事奔波着,我容易吗我?你就说是不是该发我奖金?”
许漠安鼻子里出气:“是该发你奖金。”
“行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