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思考?呵,你那些玩弄人的小伎俩,”镜子里的疯子闻昔用舌尖舔过嘴角,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的恶意,“不过……如果足够危险,能让我玩得尽兴,也不是不可以考虑。”
闻昔的嘴角同样也勾起纯真又危险笑容,缓缓低垂下眼皮,余光瞥向锁骨那一串抹不掉的名字,“成交。”
达成协议后,体内的疯子似乎安静了下来。
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,闻昔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。
他快速擦干身体,披上睡袍。
再次看向被水汽爬满的镜子,朦胧的镜中人白的皮肤因为热水而泛起一层薄红,像上好的瓷器染了胭脂,脆弱又迷人。但那双清澈的瑰丽色眸子里,却有明显令人心惊的寒意。
闻昔抬手抚上镜面,指尖触碰着冰冷玻璃上的倒影,就像是抚摸着另一个自己。
那个疯狂、嗜血、却又无比强大的自己。
“玩的开心。”闻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低语,嘴角拉扯开的弧度越发的危险。
水珠顺着鸦黑的发梢滴落,
在纯白的浴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。
闻昔赤着脚踩在地板上,浴室的暖气没能驱散骨子里的寒意。
然而,等他走出浴室,却发现房间里的灯不知何时被关掉,昏暗中,只剩窗外的烟花雨依旧绚烂。
绚烂的光影投射进来,将房间里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迷离的色彩。
而最绚烂的——
并不只是烟花雨,还有朵开在他床头的“恶之花”。
男人姿态慵懒地斜倚在床头,黑色西装包裹着修长身躯,暗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,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姿态优雅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
而他的手里把玩着一朵鲜红的玫瑰。
花瓣上还沾染着晶莹剔透的露珠,仿佛刚刚才采摘下来的一般。
闻昔瞳孔骤缩。
瑰丽色的眸子闪过一抹惊诧,随即很快又恢复了冰冷,
是穆那舍。
他居然可以从副本里出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