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文秀抽着鼻子,说道:
“不瞒官人,刚才夫君在外面说,若是官人有所求,让我趁机跟官人要些钱物。”
“可奴家想了想,官人为了韩家奔走,奴家不能要挟官人。”
许文秀扑通一声,娇柔的膝盖撞在硬如岩石的土地上,仰面乞求道:“奴家求官人赐一些钱物,让我们渡过难关!”
林白面色有些阴冷。
他不是生气文秀要钱,更不是生气她的下跪,相反,此时下跪更能说明她的坚强。
可她明显是被逼到一定份上了,不然谁会在自己家里,朝着外人下跪呢?!
“真是难为你了。”林白扶她起身,“不过你还没说,为何你们会过成这样?难道是因为之前你在韩府待过,所以官府的人为难你们?”
“不是,不是官府……只是寻常百姓、都是这么过日子的,新婚置办家当,耗费大了些。”
新婚置办家当?
这个家里有家当吗?
林白瞥了一眼桌上的被吃掉鱼腹的烧鱼。
果然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……既然不是官府,那大概率是她那个夫君的问题。
林白取出一大锭银子,足足五十多两,放在她手里。
虽然东琅府物价相对较高,可这些足够夫妻二人开支三年都有余。
“拿着。”
“谢谢!谢谢官人!”
许文秀看着白花花的银子,心情颇为激动,又想跪下去,林白赶紧托住她。
接着,她收拾情绪,缓缓说起韩相宣的事情。
“老爷养外宅……根本不可能,老爷即使是下课、休沐、放假,也极少出门,他跟夫人又一向恩爱,就算年龄大了些,也是隔三……官人懂得,奴家不便说出口。”
许文秀双颊绯红,其含义不言自明。
“我明白,你接着说。”
“是。受贿就更不可能了。老爷从来都是在账房存支,书房卧室都是奴家在主持下人规整清理,老爷就是收取钱两银票,也没地方存呐。”
确实,若是韩相宣真的收受财物,许文秀便是他躲不过去的槛,不会置之于外,更不会将其放良。
只是不知道朝廷定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