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时晏惊骇。
林局长淡淡道,“这可以帮她免去牢狱之灾,但她下辈子恐怕得在精神病院待一辈子了。”
“你慎重考虑,问问她的意见。”他看了眼时间,随后从座椅上起身,路过周时晏时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静寂的雅间里,周时晏枯坐了几个小时。
苍凉又绝望。
眼下好像只有这个办法了。
再犹豫,一切都来不及了。
时针转到十一时,
周时晏猛的起身,捞起椅子上的外套,大步流星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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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片夜色下。
医院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黄夫人目眦欲裂的看着座椅上矜贵的男人。
咬牙切齿,“贺靳琛,你好卑鄙!”
男人只是淡淡牵唇,“是你们做事不干净,怎么能怪我呢?”
黄夫人心口剧烈起伏,怒不可遏,“你死了这条心,我不会撤诉的!秦雨微害了我老公,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!”
贺靳琛指腹在扶手上轻轻敲了几下,在空荡的病房如同催命的魔音,黄夫人受不了这样的压迫感。
“是吗?那就不好意思了,你和黄总贪污受贿的证据明天就会送到市检察机关,至于要蹲几年牢,到时候自有定夺,不过我想,一定比秦雨微在里面待得时间要长!”
贺靳琛云淡风轻的说着,随即整理了下微乱的袖口,抬步离开病房。
那些话就如同一根根最锋利的针,扎的黄夫人千疮百孔,她怎么可能置若罔闻?
“贺靳琛!”
贺靳琛停下脚步,知道黄夫人这是妥协了。
黄夫人气的牙根痒痒,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,“贺靳琛,你好狠的心啊,秦雨微跟你什么关系?值得你这样做?!”
“情人吗?那她可真是烂透了!”
贺靳琛目光一凛,射向黄夫人,让人心口发凉,“黄夫人,你最好慎言,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。”
言罢,贺靳琛抬步离开病房。
房门口传来黄夫人凄厉的哭声。
贺靳琛置若罔闻,离开医院后,驱车去了警局。
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握的方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