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他渐远的“声线”,我见他坐到了小狼家楼下的长廊上,将两只手穿进“对方”的袖管里,端着膀子,缩着脖子。虽看不真切,但我猜他应该还眯着眼睛,又说了句:“我看我还是别掺和了,再把你的艺术品给破坏咯!”
我甩了甩有些酸胀的胳膊,回答道:“好的二哥,您怎么待着舒服就怎么来。我自己弄就行。”
他立刻不忿道:“我他妈的在家躺着最舒服!”
我自知理亏,也不搭话。闷着头,继续着“修边”的工作。
因为干的认真,不觉入了“玄境”。
忘掉了时间,也忘掉了环境。
一直是低头干活,没防备与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的吴鑫,撞了个满怀。趔趄间,“心”被踩碎了一角。
吴鑫率先叫道:“我屮!你看着点啊!”
我看了看破损的“作品”,虽有些恼怒,但又不好发作。忙去一旁的地面上,捧来多余的“染料”,想要修补一下。
好在下雪时无人,雪花并未被踩实成冰,尚且蓬松。
“你不在那坐着呢么,我也没注意你啥时候过来的啊!”
他也跟了过来,聚拢起一捧雪花,吵嚷道:“我他妈的再在那坐一会儿,估计就冻成了冰雕了!看你太磨叽了,起来帮你修一修。估计你整不完,是不会让我走的!”
他捧起了那堆儿雪花,朝着“浮雕”处努了努嘴,邀功道:“你看我整的,还行吧?这回合拢了,再把那几个脚印抹抹平,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睡觉了?”
我皱了皱眉,担忧道:“有了你的参与,我这颗‘心’是不是就不纯粹了?”
听有此言,他将手里的雪,一股脑地朝着我扬了过来,笑骂道:“我屮!你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躺上去滚一圈?”
我连忙告饶道:“信信信!你小点声!一会儿小区再下来人揍咱俩!”
吴鑫学习不好,人品却真是没得说。
若按照妈妈的标准,我将永远都没有机会,可以认识这样一个好兄弟。
但最后让我被一中彻底开除的事件,却与这个兄弟,有着莫大的干系。
可那一事件离这颗纯白“雪心”的诞生时间,却还有着一段时日,姑且按过不表。
只是当“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