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正是缺人才的时候,不管是工部、吏部还是算学馆,都亟待选拔人才。今年的科举中已经要加入算经一科,到时候又有多少事会出现?”
“你又能在其中揽到多少事?”
薛成琰看得很清楚,朝野将乱,不管是向好还是向坏,这都是无穷的机遇。
有恒心的人能在其中抓住机会,一飞冲天,一遇风云便化龙;没本事只是尸位素餐的人,也会在其中被后来者踹下去,腾出位置来给贤人上。
顾西望有的是成长的机会。
虽然也觉得顾西望的自我认知很到位,但作为他多年的好兄弟,看着顾西望长这么大,薛成琰还是愿意跟他好好说说。
薛成琰并不是爱做媒人的性子,只不过他和这两人都太熟悉,对朝堂局势、朝中有哪些人也太熟悉。
左右看来,他俩其实还挺合适的。
看着顾西望怔怔的,似乎在想着什么,薛成琰也没将这句话挑明。
只是说:“过了元宵,你琮月姐就被长孙太傅接去算学馆,到时候肯定有些风波,你可以看着办。”
顾西望如今在皇上眼前能说得上话。
甚至还能凭着他的巧舌如簧,将自己的私心悄悄夹带在话里,鼓动皇上往歪处想。
如果到时候有人对姜琮月进入算学馆有异议,那顾西望很派得上用场。
顾西望恍然惊觉,薛成琰这厮竟然就这么不知不觉地将自己的私心也夹带在了他身上。如果他想要办出一番事业来,那必然也要好好帮着琮月姐驯服算学馆那帮老东西!
呵呵,虽然薛成琰不说他也是会干的,但这厮确实心机叵测。
顾西望越想越是个事儿,南海造船这么大的功夫,他要是能掺和一脚,那不知道是多大的功劳和利润。
他家在工部扎根颇深,是能说得上话的。
看着顾西望深思去了,薛成琰也不再管他了,叫人送客。
顾西望若有所思,深一脚浅一脚走出薛府。
天甚至才刚刚大亮,薛府还有人在陆续起床。他刚才去长辈那里请安,都只去了起得最早的薛大老爷那里,薛大老爷都还在洗脸,只隔着窗跟他敷衍了两句就让他去找薛成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