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是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过去,被萧胤看见了,压根没法解释。
和萧胤站在一起的,还有一位虞江寻从未见过的男人。
她没敢仔细去看,只依稀看出是个格外年轻的人。
“陛下,如今人人都说东宫为国之根本,不可轻易变更,可微臣却觉得,陛下正值壮年,这太子之位,哪怕空悬几年也无妨。”
萧胤沉思片刻,道:“可是,当年是朕骗了他,如今要是连这个太子之位都剥夺了去,未免”
那人笑了笑,说:“古有太子弑父夺权,逼宫谋反,父子之情本就不值一提,更何况陛下与他的关系,而且如今太子趁着陛下在行宫避暑这些时日,对朝堂上的事情干预越来越多,难道陛下还能忍么?”
萧胤始终有些犹豫。
“可是,太子也并非是朕说废就能废的。”
他就道:“顺我者昌逆我者亡,太子殿下屡次三番无视皇权,陛下早就可以将其废除,更何况,二皇子也是优秀储君,朝堂早已有人想劝诫陛下更立太子了!”
不知何时,萧胤对事情的决断已经越来越犹豫不决了。
他挥挥手说:“此事,等回了宫再议。”
“是。”
两人谈话声音停止,虞江寻僵直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,一直到谈话的声音停止,她这才探头看了看。
没想到,就是这么一眼,她竟与那人对视了。
萧胤身边的臣子,虞江寻从未见过,更从未听说过,不过看起来格外年轻,一双眼是要比萧胤还要锐利的。
她一惊,忙缩了回去。
陆青挑了挑眉梢,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,看着萧胤,随意问:
“陛下,这行宫里难不成还养了野猫?”
萧胤古怪地看了他一眼,漫不经心道:“没有野猫,更何况若是养了,就不叫野猫了。”
陆青笑了笑,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虞江寻藏身的那棵树,终究没再说什么。
陆青拱手告退后,虞江寻这才谨慎地冒了出来,快步往前走。
忽然,一把青色竹节扇子兀自出现在她的眼前。
执扇子的手纤细修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