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一路,陆呦又乖又安静。
门把手按下,门板撞在墙上发出“哐当”一声。
声音有点大,肩膀上的人轻轻颤抖了一下,陶希言感觉到了。
快步走进屋里把人安置在床上坐好,问道:“怎么了?反悔了。”
陶希言刚才那个抱姿让人有点难受。控着头,肩膀抵在胃上。故而陆呦开口时鼻音重重的,可怜巴巴的小声很委屈:“难受,头好晕。”
清冷的音色染上情、欲,白皙的肤色浮上粉红。
陶希言每看一秒都觉得浑身正在被一万只蚂蚁啃噬,痒,又摸不到。
抓心挠肝的,强忍着,额上的青筋都迸发出来,咬牙说道:“你别撩拨我了。”
“靠,我可真的要忍不住了。”
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陆呦听的,还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话音未落,陶希言搭在床边的手背被人用指尖点了两下。
陆呦像是发现了什么异常似的,沿着手背一路点到指根处,然后伸手一把攥住了陶希言的无名指。
“这里不是应该有戒指吗?”
陆呦的嘟嘟囔囔说的很小声,陶希言却听清了。
立马起身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那个银色小指环,递到陆呦眼皮子底下说道:“在呢在呢,但是怕你又给我扔掉,没敢拿出来戴。”
陆呦看见戒指之后眼神一亮,连忙伸手抢过。
然后,抬起陶希言的左手套进无名指尖,缓缓推入直到指根。
戴好后看了两眼,笑了。
双手捧起陶希言的左手,在他手背上落下虔诚的一吻。
整套动作行云流水,丝滑顺畅。好像本就该是这样的。
这幅场景陶希言看着眼熟,也知道自己一定经历过。
可就是无论怎么想,都回忆不起来。
熟悉的头痛的感觉又来了。尽管陶希言这段时间已经很习惯这种疼法了。
但许是今天喝了酒的缘故,太阳穴抽痛的那一瞬间,他还是没站稳,往后踉跄了几步。
左手还被陆呦拽着,没倒下去,反而被陆呦手上的力拽着往前扑。
压在陆呦身上,转眼间两人双双倒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