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情还是多亏了你。那篇发在《省情内参》上的造势文章,恰好让陈慎行省长看中了。省长在文章下放写了一篇八百多字的批示,转发给了省府办公厅。”
“上个月月中的政协茶话会,慎行省长当着学社主委的面,表扬了我爸,说他是煤炭工业领域的改革先锋。事情就这么成了。”
明月照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羞涩,脸色似乎也更加红润了些。“我爸前几天打电话过来,托我向你表示感谢。”
陈东莱听着“好消息”,勉强在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,敷衍地回应到:“也请代我向叔叔问好。对峡山煤矿的支持,我们永安县始终铭记在心。”
他心中不免泛起了担忧:前一世换届后,明镜高只不过担任了省政协法制委员会的副主任,就不免受到了齐建国腐败窝案的牵连,被某些人以“玩忽职守罪”这一可有可无的罪名下狱判刑。
这一世有自己的助力,成功让他突破了副厅级的界限,直接蹿升到副部级的位置,不知道这样是福是祸?
好消息是,只要解决了副部级,省内的政敌大概率拿他毫无办法;加上他的民主党派身份,只有京师的监察部能处理他的相关案件。
这样一来,想用“玩忽职守”这样的罪名把他拉下马的难度,显然会上升很多。
坏消息是,如果升任了副部级,他极有可能受到齐建国本人的重视,成为他的核心党羽,和他一条路走到黑……
翌日,拖着疲惫身躯返回永安的陈东莱,正顶着一幅纵欲过度的脸,坐在峡山镇政府大院的会议室内。
十余名党委委员尽数到齐,就连挂名副书记的峡山煤矿总经理毛定远也到场了。
屋内,人大主席、经工副书记吕大林正用浓重的永安口音宣读着文件:“财政状况持续转好。一季度财政收入突破23万元,较去年同期增长78。其中,股份分红13万元……”
陈东莱知道,这十三万的分红,自然要归功于峡山煤矿经营状况的改善。
自从他说服煤炭工业厅,为峡山煤矿争取到了自由定价权后,峡煤的总经理毛定远就积极在全省范围内跑动,为产品寻到了诸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