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公,我记得你比我大七岁,那你明年就该是51岁了。”
李渊笑着点点头,道:“可不是嘛,知天命的年纪了。”李渊自斟自饮,好生快活。
“但我看你可是精神抖擞,一点不像五十岁的人啊!”
李渊大笑一声:“裴寂,你就会取笑我,明明头发白了大半,还说不像五十岁的人!”
“咦,我说的可都是实话,你看着也就四十刚出头,正值壮年啊!”
“哈哈哈,是嘛,也许吧。自打离开洛阳,天高皇帝远,我这心就放松不少,人可能就显年轻了。”
裴寂赞同地点点头,端起酒杯又敬了李渊一杯酒,道:“那是,咱们这个陛下,多疑成性,可不好侍奉。尤其是唐公这等李姓官员,更是难上加难。”
提到这个,李渊长叹一声,仰头又饮了一杯酒,颓然道:“就因为那个莫须有的谶言,陛下一声令下,诛杀了李浑一家三十几口人。我听到这个消息后,每天活得是战战兢兢的,生怕哪天就轮到我,唉!”
“那句谶言怎么说来的,李姓当作皇帝。哈哈,也许的确是一句预言呢!”
“哼,谁知道呢。”李渊又自斟自饮了一杯。
裴寂盯着李渊,打趣道:“唐公,你就没想过,你会是那个李姓皇帝?”
“咳咳,咳咳,裴寂,不可信口开河啊!你想害我不成!”正仰头喝酒的李渊被吓得咳嗽不易,脸刷地通红。
“咦,反正这里也没外人,说说无妨。”
“这种杀头的话还是不说为妙。”
裴寂不以为然地一笑,道:“说实话,我倒希望你唐公就是谶言中的李姓。”
李渊瞥了眼裴寂,摇头笑道:“怎么可能呢,我可没有称帝之心,也没有称帝之能。”
“唐公何必自谦呢,你的才能朝中大臣可都是有目共睹,你完全有这个能力。”
李渊摆摆手,道:“不不,欲胜人者,必先自胜。欲知人者,必先自知。我有自知之明的。”
见李渊油盐不进,裴寂但笑不语,端起酒杯,道:“好,今天高兴,咱不说这个,来,喝酒。”
“哈哈,好,喝酒。”李渊又倒了杯酒,仰头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