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准不是医生,更不懂得歪理邪说,看到这一幕,老天爷才知道该怎么做。没碰上过这种事,还是给村长打个电话,不能在拖了。
电话刚通,秀珍来了,问情况,魏准冲东屋的方向努嘴。
电话那头传来村长的沙沙声音,信号不太好:“是小魏啊,找我有事儿?”
他捋平胸中的躁动:“田书记,你快回来吧,村里出大事了,可能……可能——”
“可能咋嘛,我这刚走几天,村里又出啥事儿了。”
“兆旺家的虎子可能中邪了,还有——还有兆富的老婆怕是也不行了。”说了这句话,魏准感到惭愧,这像是一个村主任该说的话么,可要让村长回来,这是最简单直接的说辞,也只有村长才能解决这些事。
村长像是没听明白:“你说啥?!”
不,他听明白了,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那头电话挂了,简单、直接,这预示着他会马不停蹄的往回赶。那……现在该怎么做?
“美芹!”
“四嫂!——”
魏准冲入屋内,他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见的,宁愿这是在做梦。床上的女人眼珠暴徒,血丝如泉涌,似要主动脱离眼眶,她整个人往上挺着,胸口却没头更高,全身都被那对有‘思想’的眼球往上拽——伴随着她口中的呼救一般的沉吸……呃呃……恶——呃呃……长——长怕——怕——胖……呃呃……
“按住她!”魏准上床按住头,让田兆富按住老婆的胸口:“秀珍——快去!去我办公室的抽屉里拿镇定剂!”
“镇什么?”
“白色盒子装的!”魏准也急糊涂了:“还傻站着干什么,快去拿!”
已经来不及了,秀珍刚出了大门,两个白中带血的球状已经脱离眼眶,连着拉扯断裂的经脉一起,飞撞到房顶。何美芹的眼眶空了,只剩下粘稠的、带有血腥味的窟窿眼。
田兆富僵硬的身躯傻坐在地上,他完全安静了下来。
魏准也停住不动,屋内瞬间没了人声,却也清晰听见门廊上小伟的哭声,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