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煮茶温度太低烹不出茶味,温度太高茶香会被煮死,所以要把控好烧水的火候,白董,您说,我说得对与否?”
相比余文睦的淡定,白天宁显得有些着急,开口就问:“合作协议带来了吗?”
余文睦不回答,端了面前的天青色茶杯轻抿了一口茶,目光淡定。
余文睦将一杯在水烧开之前就泡好的茶推到白天宁面前:“入秋,天干物燥,应酬过多容易上火气,这苦丁茶味苦而回甘,很是生津解渴。”
“余总坐拥数亿资产,就只请得起这山村里的穷人才喝茶吗?”白天宁碰都没有碰那苦丁茶,就一脸嫌弃地说,“这哪里是味苦而回甘,分明是穷酸。”
“白董果然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,除了钱味,什么味都没尝过,至于这苦味,您现在即使不愿尝试,来日方长,有的是机会。”
白天宁气恼地放狠话:“看样子你也不怎么关心你女朋友的生死!”
“就算夭夭不是我女朋友,想必白董也不舍得把她怎么样吧?”
白天宁脸色猛变,惊骇地看着余文睦,有些结巴地问:“你……到底知道些什么?”
“您说,我应该知道些什么呢?”余文睦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,面具下的那双眼睛里含着不明的笑意。
白天宁气得面部发红,太阳穴处突突地跳动,这是典型的富贵病引发的症状。
余文睦打开紫砂壶,用温度计试了试,显示水已凉至80摄氏度,便又展示了一回茶艺,最后将成品递给白天宁:
“忘记和白董您说了,这苦丁茶虽是贫民才喝的,但他专治富贵病,尤其针对肝火过盛。这一杯专门为白董您调制的,喝与不喝,想怎么喝,您可以好好斟酌斟酌。”
这一次,白天宁接了杯子,强忍苦涩和滚烫,竟将那苦丁茶一口咽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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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气很好,阳光有些刺眼。
桃夭夭坐在窗前,看着装修得富丽堂皇的房间,拉开窗帘,楼下是宽敞的后园,有草坪、有花坛、还有喷水池……
她不知道这是哪里,那个中年男人将她带到了这里,佣人随她差使,要求随她提,就是不准她离开。
她走到哪都有人跟着,索性坐在房间里哪也不去,免得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