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就一早就来,帮着搬行李,带着一袋剥好热乎的板栗。
“堂哥,你可轻轻的,我的画笔,画都在里面,磕坏又得花一笔钱买。”沈箬着急,喂到唇边的板栗都给掉地面。
沈就偏头,无奈一叹,“这么重要。”
“重要。”
重要就重要呗。
用胶带又缠了几圈,气泡膜捂了个严严实实,小心翼翼给搬上车,沈就才回头,“这回,阿厘满意没。”
沈箬甜甜盈笑,不吝啬地给堂哥竖大拇指。
“好了,上车吧。”
外婆跟沈箬一起下山,不过沈箬是直接飞上京,回去调整几天就要开学不能再耽搁下去。
外婆担心,从寺庙到城里,一路都在提醒外孙女怎么照顾好自己。
沈箬也乖,认真听着,回应。
把外婆送回疗养院,安顿好,才离开去机场。
“你在上京城怎么样。”沈就在路边停了片刻,买了杯咖啡和茉莉奶绿,特别细心还帮着插好吸管。
“跟往年一样,画画,采风,上课,抓耳挠腮的构思故事。”
沈箬喜欢这个味,眼皮弯弯的弧度,柔软的好似一只小猫崽晒够了暖阳,伸着小爪子打滚。
沈就抿唇一笑,提油门。
“阿厘,沈家的事很抱歉,没帮上忙。”
“怎么没帮上忙,那些账目不是你提供的吗。堂哥,我们一块长大,你的处境我知道,你已经尽力,还在愧疚什么。”
说到这儿,沈箬看过来,“你去……见过二叔吗。”
侧面看去,沈就的眼皮沉了沉,“没有。”
“那,奶奶有去骚扰过你和二婶吗。”
沉默晌,沈就点头,“有过一次,护工在没出大事,现在已经换了医院。”
沈家所有人都不欢迎沈就和他母亲,沈就能够随沈家的姓氏,都是沈老夫人避免落人口舌勉强允许。
在沈家,唤他一声哥哥或弟弟的只有沈箬和沈烨,没看轻其母,尊称二婶的也只有他们兄妹。
她伸手,拍了拍沈就手臂,“沈家的族谱不入也罢,我们不稀罕。”
沈箬跟沈家断绝关系,当天就被沈老夫人在族谱除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