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镇抚司衙门,官署里。
东平王满脸阴沉,厉声道:
“你们锦衣卫挟仇滥杀,与残忍屠夫何异?本王已将奏疏上呈御史台,锦衣卫必须严惩姓贾的!”
欧阳佥事面色如常,冷淡道:
“姓姚的两个恶贼证据确凿,王爷应该看过结案卷宗,为朝堂铲除蛀虫,系贾千户的职责。”
见东平王怒不可遏,司礼监秉笔太监戴权皮笑肉不笑,慢条斯理说:
“既然身负恶行,就该以死向社稷谢罪,但杂家听说贾千户暗中调查东平王?这可坏了规矩,若连锦衣卫都藐视法纪目无尊卑,那朝廷秩序荡然无存。”
“发一道急令,让他速速归京,接受三法司问话!”
欧阳佥事沉默,没有批签确实逾矩,他招呼一个官员,命令道:
“让祈安房姓颜的百户过来。”
官员奉命离去。
东平王脸庞阴云密布,十八岁的小辈都敢骑在王府头上悖逆作乱,这是彻头彻尾的侮辱!
身边的戴权也强压火气,把杂家的劝告当成耳旁风了,一点脸面都不给。
两刻钟后,秀才走进官署。
欧阳佥事审视着他:
“私自调查东平王,贾千户意欲何为?”
略顿,加重语调:
“想清楚再回复!!”
秀才毕恭毕敬道:
“启禀有司,据江南暗哨传来的急报,有人检举东平王勾结白莲教蓄意谋反,贾大人离京调查,他临行前交代卑职,东平王穆家对社稷有功,他绝不容许有歹人泼脏水毁了忠良名节,为了还东平王一个清白,贾大人不辞辛苦,亲自走访。”
话音刚落,东平王气得双目狰狞,咆哮道:
“血口喷人!锦衣卫拿白莲教当箩筐,凡事都往里面装?”
欧阳佥事满意点头,越过东平王看向戴权:
“戴公公,贾千户明察秋毫,定能洗清王爷嫌疑。”
东平王踏步向前,痛骂道:
“卑劣的说辞,妄想掩盖他私自调查本王的僭越之罪?”
欧阳佥事表情漠然,盯了他半晌:
“大过年的,谁乐意东奔西走?贾千户一片好心,王爷莫要